吴明点点头,“好吧,我说,其实,我是想,既然你们这么肯定‘金老大’和何家有莫大的渊源,我们不妨设一个‘请君登门’局,”
牛得草惊呼:“利用何家母女引邓永平出现,”
一阵掌声,众人都明白了,表示赞同,
诸云山笑道:“大家有异议么,”
无人表示异议,于是他一挥手,“不妨一试,牛队你们就开始布局吧,”
吴明再次想不到,自己的随口一句,立即被警方视为有效建议采纳并付诸行动,他思考,并不是自己高明,是因为自己旁观的角度参与,会有出人意料的思路,而当局者思路有时会局限和形成套路,
他还是很兴奋,期待着警方的行动会有收获,
过了二日,云集市民还在咀嚼着反腐风暴带來的消息和流言时,一个新闻又传來,“何家母女何翠和何媚齐齐生病,住进了云集市一医院,据说何翠病的不轻,整天神神叨叨说话,显见何家又要遭难了,”
一时间,关于何家母女三个美人的种种流言喧嚣尘上,
这些流言在无关的人嘴上流淌就像佐料润色着人的味觉神经,但在一个男人听來却像重锤敲击着神经,心口一下下痛,
这个男人站在云集市的一栋楼房窗户前,俯视着下面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喃喃自语:“我是去,还是不去,”
他的眼中,闪现着过往的一幕幕情景,却使劲摇头想把这些影像抛弃;他的心中,在理智和情感之间走着钢丝,摇摆不定;他的脚步在屋子里转着圈,不知道是坐下还是走出去,
索性点燃一支烟,在袅袅的烟雾中沉醉,当半盒烟快完时,他下了决心:“作为男人生于天地之间,自己就要担当,”
一连三天,在一医院埋伏的干警沒有任何发现,前來探望的所有男人都是何家亲友、槐花村的村民、何娇和何媚的朋友,都不符合邓永平的特征,
扮演医生每天巡视病房的警察是临时从江城借來的学医出生的警察,以实习的名义进來,就怕邓永平是本地人认出了便衣,一位女警装扮病人躺在何家病室里面的那张床上,室外,还有分三班监视的其他警员,有的在病房正对面的一间杂物间用望远镜观察,有的装作保洁员在病房附近每天清扫地面,有的扮作病人请的陪护人员进进出出,
牛得草分析,假设邓永平出现,一定是在夜间,一则就是有监视也会增加疏忽的机会,二则被何翠认出來的几率小,于是,强调了夜间蹲守监视,可是一连八天还是沒动静,
其实,何翠和何媚沒有啥大的病情,只是近來失眠、惊悸、梦中盗汗、吃不下东西、月事不调等,主要是情绪引起的毛病,在齐所长上门动员后,强行安排母女來住院,还说母女配合了办案,可以为母女垫付医药费,
不明就里的母女想想去医院检查治一治也好,也许真的是政府的关怀警方的感谢,就是警方不出钱,小毛病自己也可以出得起钱,于是就來了,
这几天,装扮病人的女警和何家母女很快熟络起來,以虔诚的佛教徒名义,将“大悲咒”唱给母女听,主要是针对何家母女的信仰特点,容易接近和沟通,何翠一听这悠扬的吟诵,忽觉心里安静许多,不觉喜欢上,请其教会了二段,开始每天在病房里哼唱,这就被那些好事之徒传说为何翠神神叨叨,
何家母女出乎预料,一进医院门,不是检查这个就是检查那个,医生的说法一个比一个玄乎,就连什么活血消炎的吊针就吊上了,住了七天,母女感觉不是个事情,商量着出院,很快齐所长出现了,宣布钱批下來了,强烈建议两人再住三天,
就在第九天的晚上,那个受到何家母女住院消息触动的男人终于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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