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时很少具体参与酒店管理,來这里次数一个月也就二、三次,真不知道国豪这孩子玩啥玄虚。”
牛得草见吴明皱着眉头却不言语,于是招呼他一起走到大堂,问他:“吴老师,我就知道你有想法,请尽管说。”
吴明张嘴欲言又止,他心里在煎熬,要是自己的假设成立,会不会对自己的老师戴飞舟造成影响。
牛得草何等精明,直接说破:“我知道戴飞舟于你有师徒情分,可是我们在办案呀,你既然答应了帮助我们,就要善始善终呀,”
吴明叹息一声道:“我怀疑屋子里有暗藏的小房间或者保险柜,这二首藏字诗是密码提示。第一首诗就不赘述,是‘3164’。后面的‘秋枫正好’这句其实也是数字,秋,9画;枫,8画;正,5画;好,6画,隐藏着数字‘9856’,和上面的一组数字合起來是‘31649856’。”
牛得草一拍手,“精彩,”然后一拉吴明,急不可耐返回总经理室。
他和几个警员低语,然后开始用心找起來。
不久,把书架挪开后,背后出现了一个暗门,门口是密码电子锁。
警员们欢呼起來,戴飞舟惊讶地张大嘴,吴明却担心起來。
牛得草亲自这组数字输入电子密码锁,只听哐当一声,门开了。
推开门,里面是约莫四、五平方米的一个暗室,放着一个保险柜和一张长约莫二米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一尊青铜敦,二个古朴的瓷碗,一尊颜色斑驳脱金漆的小佛像,两块乌龟造型古玉,俨然是几个古董。
于是警员又联系锁匠,巧的是,这回來的还是上回去王欣的别墅开保险柜的那个老锁匠。
他一边开锁,一边絮絮叨叨:“世间沒有开不了的锁,世间最牢靠的锁是人心。”
吴明心中一动,点点头。
保险柜打开了,里面五花八门,有40万现金,有7张银行卡,有30张购物卡,有5个金项链2个金镯子,有伟哥2盒,有3张淫秽光碟,有**杂志一摞9本。最使人震惊的有两件物件,一件居然是一本云集市党政群团干部名册,一件是丁国豪和各色人等金钱往來记录。
警员们七嘴八舌开始议论这些证据证物该如何装运走。
戴飞舟看着这一切,老泪纵横,呐呐自语:“这孩子毁了,这孩子毁了,”他的身躯乱抖,显然身心受到了极大刺激。
牛得草赶紧叫警员扶着他去出去休息。
牛得草大喜过望,“有了这些,不愁丁国豪不招。”
吴明问:“前天进去的,他还沒招么,”
“这个丁国豪又臭又硬,就是不招。”
“陈长贵咧,”
“他倒是竹筒倒豆子了。”
“那‘金老大’有线索了么,”
“哎,看來还是个谜。陈长贵也是只见过戴面具的‘金老大’。不过,陈长贵可以肯定一点,‘金老大’和云集市有莫大的渊源,他很熟悉云集市的风土人情,有较强的本土的社会关系力量,几次他承诺帮助办砸事情的‘金仙会’几位当家动用关系,很快真的‘金仙会’几位当家就脱困了。他口音有时有本土乡音,有时说普通话。”
原來,陈长贵四年前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自己在江城开的农家乐“桂花山庄”疏于打理眼看就要倒闭了,是一个神秘人救了他,出资收购了山庄,还借他6万元现金还了赌债。此人约他单独见面也是戴着面具,当时急的像锅盖上的蚂蚁的陈长贵不管这多,赶紧收了人家的钱了事。
往后,这个面具人时不时出现一下,都是戴着面具单独约见他。往后,神秘人把马海,王魁,韩铁柱,肖飞全部收服,提出迁移到云集市发展。当时陈长贵不舍“桂花山庄”渐有起色的生意,是神秘人用客运宾馆是云集市交通局撑着的定点宾馆生意不愁诱惑他,加上用以往的自己对陈长贵的支持威逼他,他终于答应了。
到了云集市,他顺顺当当承包了客运宾馆,自己也纳闷一去交通局谈就得到赵金华前任点头同意。紧接着“金仙会”就成立了,神秘人就來得少了。陈长贵为了稳住交通局生意,在赵金华上任后就布置了杨春花这一“定向导弹”,一炸一个准。渐渐地,他的客运宾馆也成了官商勾结,“金仙会”几位当家出入,以及从事其他藏污纳垢勾当的场所。
发现暗室,警员们就像打了鸡血,兴奋地四处认真搜查,结果搜了个遍再也沒发现。
警员们收队时,吴明动了恻隐之心很想留下來和戴飞舟好好聊聊。还是牛得草看穿他的心事,一把拉着他上车。吴明的眼光无奈看着站在大门口的落寞的戴飞舟,他似乎体会到了,一拱手,转身进屋去了。
果不其然,在云集市公安局讯问室,这些证物照片一亮出來,丁国豪喊了一声:“哎呀,我的钱呀,”立刻像皮球泄气。之后就开始配合,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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