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是何故否?”半响,公子旅抬眼看向两人,冷冷道。
“无、无。”宽儿急忙道:“才入郑都,姬便与婢子更换了衣着,而后便趁街上人多之际跃下了马车,临行前她曾言有急事要行。”
听了宽儿的话,柳明不由扫了她一眼,这郑姬向来不是没有分寸之人,此番才入郑都她便急急离去,且还如此莽撞,莫不是和早已潜伏在郑都的文远他们有关?
想到这里,他便不在顾及郑月安曾经的交代,立马冲公子旅叉手道:“上次离郑之际,郑姬曾将文远等人留了下来。”
公子旅眉头一皱,这妇人,上次行郑带了那么多人,最后却有一半未曾归宋,那妇人为曾向他禀明原因,而那些与她随行的人也皆未向他禀明,行郑途中凶险难测,他还曾一度以为是折损了,故而那妇人怕他责罚,才未向他禀明的。如今看来,却是那妇人将他们留在了郑都啊,难怪此番随他单身入华阴,她竟能如此镇定的跟随同行,原来是早有安排啊!
想到这里,公子旅不由苦笑的摇了摇头,这些事情,那妇人连提都未曾向他提过,就连被他贬入后苑之时,那般委屈也不曾将此言明于他,从而为自己换的一席之地。
这妇人,他素知她性子要强,却不知她原来从不曾想过要依赖于他,也难怪她在伤心之际会向他提起离去之言了。
揉了揉额头,语气不再凌厉,公子旅缓声道:“此番入了郑宫,行事多有不便,尔等需小心行事,莫要让人寻了是非。”
“喏。”几人怔了怔,不由抬眼看了他一眼。
公子旅又道:“郑都内,共有几人可供郑姬差遣?”
“禀公子,除却文远、文远与松几人外,另各有骑士、剑客十名。”
闻言,公子旅扣了扣了几面,不再过问郑月安的事儿,而是淡淡道:“可有将由余安置妥当?”
“然。”想起郑月安的所做,柳明不由皱了皱眉,道:“在入城之前郑姬便让人将由余放行了,并且还赠了金钱于他。”
“哦?这是何故?”
这下,就连公子旅也不解了,这由余乃是秦国一大猛将,此番经过被掳之事,不仅折了颜面,且还丢了官位,他心里只怕是恨极了那妇人,可那妇人居然将他放走了,并且还赠了他钱财,她难道不怕遭遇由余的报复么?
柳明摇了摇头,道:“臣也不知是何故,只知由余离去之时曾问郑姬何故如此,郑姬却笑言,曰:人人都道是放虎归山,贻害无穷也。然,可我却信将军是君子,是正义之士。生于乱世,人人都有不同的路要走,所以,得罪之处,还望将军谅解。”
放虎归山,贻害无穷?
公子旅眼中不由闪过几丝赞赏之意,这妇人,总是这般妙语如珠,真是让人又惊又喜。他扫了眼还跪伏在地上的宽儿,道:“从今日起,你便是郑姬,只是这行郑一路劳累,不慎抱了病恙,需宿于屋内卧榻歇养。”
身为他公子旅的随行宠姬,此番既然宿于郑宫,那便免不了要与郑王的姬妾相互拜访,纵然他们未曾见过郑姬的真实模样,但这宽儿性子憨厚,却是应付不来的。
“喏。”
公子旅点了点头,又看向柳明,道:“既如此,郑姬之事尔等便无须再记挂,我当自有安排,尔等且先行退下吧。”
“喏。”
宽儿与柳明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大殿。
公子旅执起竹简,淡淡道:“去请公子子明。”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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