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心里曾经这样揣测过,但是当她亲口听到的时候,亦有些不信。
“虎毒尚不食子,更何况是宅心仁厚的皇帝呢?”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之后,她这才敢开口。可是依旧掩饰不掉语气中的颤音。
景阳是聪明的,怎么会听不出她的担忧?只是他有办法救景夜而已,所以他现在有让陶晚烟乖乖听话的资本,“对,虎毒不食子,可倘若那不是自己的孩子呢?如果……他不是,那么为了维护皇室血脉,亦是为了皇室颜面,总有一个理由,可以不动声色地让那个人……死!”
景阳将“死”字的读音要的特别重,敲打在陶晚烟的每一根神经上。
那是又多么不堪?让景桑想尽办法想要将景夜推向死亡深渊?
虽然景夜一直不与景桑亲近,可倘若他知道了自己不是景桑的亲生孩子,那又是怎样的感觉?庄妃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又会有多大的改变?
“不可能,如果不是……为何现在才发现?”
“陶晚烟,你太天真了。有的事情可以瞒,但终究是瞒不过一辈子的。你以为没有证据,这些话能胡说吗?”景阳轻笑道,“如果你现在乖乖听我话,我保证那些证据到不了我父皇的手上,你可以想一想,不过孤的时间并不多。”
景阳虽说要给她考虑的时间,可实际上又在处处逼迫她。
偏头看着石桌上的那安静呈放的茶杯,眼睛缓缓地变得湿润。
其实她已经没有选择了,从答应景桑替景夜治病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原来,自己真的逃不掉了。
轻轻向茶杯靠近,陶晚烟伸出手来握住它,语气甚是平淡,“景阳,我答应你。”
仰头,一口便将杯中额毒药喝尽。
只是片刻的时间,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便缓缓爬上来。
肚子传来一阵疼痛,陶晚烟紧紧咬住下唇,忍受着体内蛊毒作怪的动作,额上满满的全是汗水。
景阳站在远处,看着陶晚烟难受的样子,脸色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直到,陶晚烟的脸上开始慢慢出现了一丝变化,金色的光亮在脸上渐渐显现。像是一幅绝美的画,每一条痕迹上都散发出令人兴奋的光芒。少顷,一直展翅欲飞的凤凰便显现在了陶晚烟的脸上。
就连景阳,也一时间看惊了。
原本早就知道即将发生的事情,可当自己亲眼看见的时候,景阳眼中还是忍不住多了一丝惊讶和欢喜。
“真美!”景阳似乎看呆了,口中不自觉地吐出这两个字,“陶晚烟,保护好它,它是我的!”
话刚说完,便听见远处传来一声响动,景阳脸色一变,冷哼一声,伸手将陶晚烟大氅的帽子戴在她的头上,而后拿出一方手绢给她,“你先走,把它遮好了。从这一刻开始,我希望知道它存在的人不会再增加了。”
陶晚烟不知道为何景阳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只是呆呆地看着景阳。景阳见她不动,不由瞪着她,眼中出现一丝强迫的意味在里面。陶晚烟一惊,连忙后退几步,慌张地伸手用手绢遮住自己的脸,再用手捂住,慌张地往外面走去。
陶晚烟赶走,景阳唇边的冷笑便浮现在嘴角,随后是一声威严却又不容拒绝的声音,“谁?出来!”
另一边,一抹白色的身影从房顶飞跃下来,发髻上别着一只木兰扶摇,峨眉间一点朱砂,似盛开的桃花。脸上带着一抹清新的笑容,似盛开在山上的雪莲一般,远远的,不与人亲近,却也不允许人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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