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柳眉如画,小巧的鼻子上方,长长的睫毛微微抖着,象蝴蝶的双翼,不觉看呆了。
舍不得入睡,就这样看着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居然也睡着。
一夜好梦,而且是春梦,她畅游在水里,一会飘浮在水面上,一会儿潜入水底,翻起细波无数。可是那个男人的脸始终没有出现。
第二天,宁檬醒来,眼睛却没有睁开,感觉手里抱着她习惯的那只泰迪熊,很大很柔软。
呵,梦还没有结束,真好。如果永远不醒来,最好。
宁檬恋恋不舍地闭住眼睛,双手一拢紧了紧,把泰迪熊贴在脸上亲了亲。
管弦觉得自己应该浑身象架在火里烤着,其实他早就醒了。
昨天晚上他抱着一个醉鬼睡了一个晚上,可是醉鬼浑然未觉,还把他当成了某种依恋的东西,一见她清晨迷迷糊糊的表现,心里更是确定了几分。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趁醉作乱,可能是因为不想她过后后悔,也可能他只是想让她知道自己就是想要她的那个男人。
怀里的女人显然醒了又没醒透,抱着他的脸涂上来一阵口水亲完之后,两只手乖乖放下窝进他的怀里轻轻抓着,两条腿上升勾住了他的大腿,一副放松的姿势。
可是他一点都不轻松,清晨身体的每个细胞都苏醒着,对于微小的碰角实际上敏感异常。
于是就等着她彻底醒来。
宁檬意识慢慢恢复,感觉越来越不好。因为怀里的这只泰迪熊尺寸过大,没有那么熟悉的耸毛,触感不止是柔软而且还有点硬。
而且垫在自家底下的床哪有这么大这么软,还有一股陌生而冷冽的味道。
她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黑暗,但这种空阔感绝对不属于她的那间蜗居,等她适应了黑暗,发现床头柜上有台灯的轮廓,她探手过去,才碰到灯座,触摸式的台灯就亮了。
宁檬一个激灵,睁开了眼,又傻了眼。
她身上挂着一件男式的棉质睡衣,又宽又大,没有裤子,躺在一张貌似有点熟悉的大床上。床头柜上除了台灯,还有电子闹钟,几本杂志。
妈呀,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她抬起头,看到管弦亮着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神色灼灼地象要穿透她,两人大眼对小眼。
残存的意识回来了,昨夜上酒醉的那一幕越来越清晰,宁檬伸出手往头上拔了拔,想梳理乱七八糟的头发,舌头在打结:“你……我…………”
宁檬顿时手不知往哪里放。都说酒是魔鬼,有勇气借酒装疯,可是酒醒之后,只剩下懦弱。
原来她手足无措的样子这么可爱,管弦感觉自己心里有一根弦断了,握着她腰的手紧了紧。
“昨天晚上,你……我……”宁檬涨着脸,就是那个意思。
管弦摇了摇头,“我从来不趁人之危……你昨夜喝醉了,而且睡得很熟。”其实他很希望她醒过来,那么他就有理由寻空作乱。
还好,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宁檬松了一口气,可是又有点失望,本来咬进去是甜的,而且到了末尾,又全部都是酸酸涩涩,这种感觉很奇怪。
“那个…..你放开我…….”宁檬觉得自己象个被捆住手脚的螃蟹,姿态无比别扭。
他伸出手扫开碎发别在她耳后,潭眸里有流光闪现,“我不趁人之危,而且如果你勾引了我,那就另当别论……”
“勾引?我什么时候勾引……”
“就在几分钟之前,你还对我又搂又抱,上下其手,而且还主动吻了我,所以……不能耍赖…..”
泰迪熊……天呀,她为什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他的嘴凑过来,宁檬赶紧用手一挡。心想昨晚喝了酒,根本没刷牙就睡觉了,肯定臭烘烘地。
管弦眸子黑了黑,明显有怨气。
宁檬微红着脸,挣扎起来说,“我去洗漱。”说完冲进了卧室内的洗手间。
环顾四周,洗手间很大,浴缸,日常用品整理地摆放在一起,看得出来平时有专人打理。
宁檬仰起头,镜子里现出一个乱发蓬松的脑袋,眼角挂着污垢,简直惨不忍睹,无法想象男人对这样的女人升起欲望……她吐出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拿起备用的洗漱用具开始刷牙洗脸,收拾完毕之后心情好多了。
转身,准备出门,可是还没走两步,脚底一滑……宁檬轻呼一声,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脚步声响起,管弦头发上挂着水滴,急匆匆地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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