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到了奥列洪岛的渡口时已经是下午 天空中的阴霾散去露出一抹金色的阳光 金灿灿的铺洒在眼前的贝加尔湖上显得波光淋漓极为漂亮
然而众人此刻却沒有半点心思去欣赏这份漂亮 原因就在于波光粼粼 波光粼粼 这里不应该是被冻成一块大冰原足够跑车的了么 怎么会弄出这样一幅杭州西湖的模样
石穿等人全都下了车 站在渡口岸边眺望着“波光粼粼”的贝加尔湖 更眺望着湖那岸的奥列洪岛不住的兴叹
几乎从沒有在冬天來过北方的李随风少不得又要借此笑话陈杰一番 后者自然要回之以拳头 两个人嬉闹间倒是让众人的情绪好过了点 既然不能走车 那就只有走船了 石穿带着许一多和稍通俄语的王子枫一并前往渡口 寻找能够同向奥列洪岛的渡船
此时还是冬季 正是一年中整个贝加尔湖畔旅游业最为萧条的时候 不光是旅游业 这里连渔船也沒有了多少 如果说每年四五月是政府为渔民们制定的“贝加尔湖的休渔期” 那么每年的这个时候就是大自然为渔民们下达的“禁鱼令”
冰封万里 天地肃杀
这个时候哪里还会有船进入贝加尔湖 所以石穿三人在渡口便來回走了许久 最后仍旧是一无所获 船只大多都整整齐齐的停靠在了渡港里 然而沒有船家 这些船对他们而言也都沒有了什么实际意义
这可真是个始料不及的难題 三人最后干脆在渡口边寻了一处干燥的地方坐下 看看能不能想出一点别的办法來 一向不大爱开口的许一多忽然对石穿问道:“能不能找一下北京的千缘小姐 她向來都……”
石穿沒有等他说完便直接摇头否定 且不说千缘能不能解决这个问題 单说这么大事小事全都去找千缘岂不是显得石穿等人太过无能 石穿虽然不爱客套 可也毕竟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男人 骨子里对面子的看重还是在这个时候起了作用 然而不找千缘帮忙的话 现在这个时候他们又哪里去找船渡过去呢
正纠结间 王子枫忽然向着远处一指 兴奋的叫道:“快看 你们快看 那里是不是有人 ”
石穿和许一多闻言赶忙跟着向那个方向看去 果然 在更远处的渡口岸边 正有一个黑点在不断的移动着 正是一个人影 二人更不多话 立刻便拉起王子枫向那里跑去 一边跑一边大声的用“哈拉少”招呼着 也不顾自己这点俄语到底有多少中国口音 对方到底能不能听得懂
然而或许是他们的热情确实很让人感动 或许是他们的发音里还有一丝俄文的味道 远处那个人影在听到他们的呼喊后居然真的停下了脚步 转身向他们走來 离近了一看 果然是一个穿着航海雨衣的俄罗斯人 那人的年纪大概四十出头 脸上的胡子不似其他俄国人那样虬结 剃得很干净 一头金色的短发给人看起來十分利落的样子
石穿和许一多拉着气喘吁吁的王子枫一路跑到了他的身前 也不顾王子枫还喘着粗气就让他赶紧翻译 看看对方是不是个船长 能不能待他们去奥列洪岛
谁知 还不等王子枫开口 对面这个俄罗斯人居然用一口纯正至极的北京腔调反问道:“爷们是要坐船么 我是船老大 价钱方面都好商量 出门在外嘛 多个朋友多条路 多个熟人多分情 互相帮助呗 不过你们也看见了 这地方现在 就我这一趟船 你们要是真想坐的话 少不得还的给我提一点 不然 我沒法跟同行交代 这叫惯例 大家都是过來人 都明白的噶 ”说罢 竟然还冲着石穿三人眨了眨眼
这一番话说出來后 登时让石穿三人都愣了半响 仔细看了对面这个家伙好半天 最后方才确认对方确实是个标标准准的俄罗斯人
这个家伙的出现实在是让石穿等人太过意外 不过更意外的是这家伙完全和一个老北京沒什么区别 非但是语言 而且性格也是天生的自來熟 与李随风见面后一见如故 差点就拜了把子 这家伙用一口地道的京片子如是介绍自己这个意外:“我叫伊万.伊万诺维奇.伊万诺夫 是诺夫 不是懦夫 五湖四海是兄弟 相逢何必曾相识 大家叫我伊万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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