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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央沒再回答。高烫的体温让他渐渐睡了过去。偶尔沙哑地咳嗽几声。盛易一直握着迟央的手。偶尔烧了开水晾着给迟央渡几口进去。但因为咳嗽迟央一直睡不好。盛易想起以前自己只要一咳嗽妈妈便会煮冰糖雪梨糖水给他吃……
盛易撩起迟央额前的碎发。亲‘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小家伙。等我回來。”
迟央几乎每隔几分钟就要咳嗽一次。盛易给他擦嘴巴的时候偶尔能看见血丝。颤抖着手将迟央紧紧抱着。盛易拉起被子将他包裹住。出了病房去找医生询问有沒有什么‘药’物可以暂时让迟央不咳得那么辛苦。可医生却支支吾吾地说迟央现在不方便用任何‘药’物。还要等待各种检查结果出來才能详细治疗。
盛易忍住暴打医生的冲动。想着迟央有殺守着。便拿着钥匙手机跑出去开了车。想去给迟央买碗冰糖雪梨糖水回來。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街上除了一些特殊职业的人在游走外。所有的店铺都关‘门’了。盛易不死心地绕了两圈。既沒有糖水店。也沒有看到营业的水果摊。可只要一闭眼就仿佛看到迟央咳嗽的难受模样。一点一点地扯痛他的心。
突然想起之前迟央打工的那间餐厅的老板娘似乎就住在楼上。盛易急忙调转车头。同时翻出老板娘的手机。“我是盛易。请问你会做冰糖雪梨糖水吗。”
老板娘被手机铃声吵醒正想发火。听到盛易的声音便敢怒不敢言。“会的。我马上就开店为您准备。”
盛易下车下得急。沒有把手机带在身上。堂堂欧洲教父的儿子。祁盛集团总部的继承人。盛易从來沒有为一个人这么折腾过。即使是尉迟轩也沒有得到过这种待遇。
但当盛易焦急地等待着冰糖雪梨糖水的时候。他脑海里不停回转的只有迟央一个人。家。迟央就是他的家。他必须用毕生呵护守护着。
此时的医院病房里。迟央正在做着噩梦。白‘色’‘床’单已经被修长纤细的手指抓起了一层层的褶皱。迟央猛然睁开眼睛。似乎还能看见家人离他而去的那一幕幕。“盛……”
沙哑得几乎能磨出火‘花’的声音。迟央捏住了自己的脖子。用力咳了两声。原本好听的声音已经完全被沙哑所替代。迟央环顾着漆黑的病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他记得自己睡过去前盛易一直握着他的手。是什么时候放开手的。
盛易不会突然离开的。他去了哪里。迟央焦急地咳嗽得更加厉害。殺推开‘门’冲到了迟央的‘床’边。“是不是不舒服。”
“盛易、盛易。”迟央用力地攥着殺的衣服。如火的喉咙根本吐不出再多的字句。但那双因为担忧而皱起的弯眉以及带着恐惧的双瞳足以让殺明白迟央的意思。“他出去一下。说很快就会回來。”
“多、久、了。”迟央艰难地说着每一个字。
殺低下头看着腕表。“快两个小时。”
“手机。”迟央接过殺递过來的手机熟练地摁下了十一个数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可是连着打了几个电话。一直沒有人接。迟央一下子慌了手脚。刚刚才做了噩梦。父母一出‘门’就再也沒有回來。那一天自己就是傻呆呆地在电话机旁边等着。直到再也等不下去才给爸爸妈妈打了电话。也是这样一直沒有人接……
后來。十车连环相撞。迟央手脚顿时冰冷下來。哀求的双眼盯着殺。“去找。我也去。带我去……”
殺一个沒注意。迟央就翻下了‘床’。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磕到了伤处。迟央却顾不得疼痛。他拼命地想要站起來。却怎么也无法施力。只能着急地抓着殺的肩膀。
当盛易赶回來的时候便看到病‘床’上空空如也。迟央抓着殺的肩膀央求着殺带他去找自己。盛易将保温瓶放到了桌子上。蹲下身体将迟央抱回了‘床’上。“发生了什么事。”
“盛易。”迟央在见到盛易的那一刻几乎热泪盈眶。他拿着手机放到盛易的眼前。喉咙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是盛易看他的口型辨认出來的。那部手机上显示着同一个号码。不止十次的拨打记录。盛易从來不记自己的手机号码。但是迟央喜欢记。经常闲着沒事就念叨着这十一个数字。所以自然而然的盛易便记了下來。
“对不起。我把手机忘在车上了。我让你担心了。”盛易忏悔地低头。
明明自己都尝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滋味。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他竟然还让迟央再尝一遍。盛易简直后悔死了。
迟央听到盛易的话后静默了一会儿。而后突然用力地推搡拍打着盛易。边打那双如小鹿般的眼睛还蜿蜒地落下泪水。那双拍打在盛易身上的手在微微地颤抖着。盛易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他只能感受得到迟央对他的在乎。
不管不顾他的击打将娇小的男人一拥入怀。盛易心疼地‘吻’着迟央的泪水。想起自己那么粗鲁地‘弄’疼这个小家伙他也沒有再落泪。似乎已经好久沒见过他哭了。今天竟然就因为自己沒接电话他就担心成这个样子。
殺默默地离开了房间。关上了房‘门’。盛易轻拍着迟央的背脊。温柔地向他保证。“我沒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一点儿事都沒有。我不会像你的家人一样的。我会好好地活着陪你每一天……”
盛易温柔的声音就像咒语一般。迟央听信地点头。揽着他的腰久久都沒有松开手。盛易平复着自己的心。要是让小家伙知道自己回來的时候因为想着他而差点将车撞到了路边的栏杆上那小家伙肯定又要瞎担心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