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说两人是同父异母,他出身尊贵,是天君与王母的长子,而他琼煌则是魔女与天君的私生子,永远见不得光的,只能被藏在暗处,但他们依旧是有着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为何他就不求自己一次呢?
“是我的如何?是我求你的话,你便不管不顾了是吗?”奇徵冷笑,放下怀中紧抱的云尔琴,那般的轻手轻脚,似怕用力了些,她便会被惊醒,然后必须忍受那锥心之痛,将人放置好,才踏步上前,有些居高临下的与梓剑珑对视着,直逼着问道:“若是她如今被折磨着魔心,随时灰飞烟灭呢?我为了此事求你,你也能见死不救吗?”
“你说什么?”梓剑珑大惊,咻的起身,双手紧握成拳,奇徵离着他近,分明听到了他骨头咯崩的响。神色便微微好看了些,看似有些自言自语道:“看来这事真不是你做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梓剑珑往前去看云尔琴,只为了一探究竟,听得奇徵小声的火这话,霍然回头,眼里带着严厉的神色。
“没什么意思,只是来告诉你一声,若是你想救她,便为她拔除魔心,恢复仙籍。若是你够狠心,便眼睁睁看着她灰飞烟灭,永世不得超生。”
梓剑珑冷笑道:“真当朕这些年在人间折腾傻了?魔心受侵蚀,除了你说的两种结局,还有一种吧。你不是爱她胜过爱自己吗?怎么?要你将自己的魔心允她的时候,就舍不得了?大话说得这般想,最后还是做不到了是吗?”
梓剑珑这话纯属讽刺,平日里他也是冷静自持之人,定然不会说这些尖酸刻薄之言,只奇徵这人实在不讨他喜,出身不提,平日里的做派便让一直顺风顺水的天界太子厌恶。
只他不喜归不喜,还不曾做那些暗箭伤人之事。
安兰山他们一行被偷袭之事,他虽知情,但并非他主谋,只是打着趁乱劫人的念头。亲眼看着奇徵的手臂被砍,才知觉此事还有别的知情人士掺和。
但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去解释,加之当时他只一心想着,云儿在他手上了呀,那般张牙舞爪,与当初那个乖巧的她更讨人喜欢的她,就躺在了他的臂弯了。心里满满的,都是幸福之感。
可奇徵做得不讨他喜的,是死水之海中,在云儿用话伤了他的心之后,再派人在背后伤他的身。
技不如人他不恼,恼就恼在这人背后暗箭伤人。
此时关于云尔琴之事,若是奇徵不愿以这般惨烈的方法来救云尔琴确实无可厚非,但他还是忍不住讥讽。
曾经那般霸道的将人抢到臂弯之中,以所有者的姿态隔绝所有想要保护云尔琴之人,此时不能将人好好的保护好了,却将人一丢,这都是什么事?还不准他梓剑珑说吗?
出乎梓剑珑意外的是,奇徵并未反驳,那双眼又不似之前那般幽深,里头似乎带了些迷惘,还有浓浓的深痛,他看着躺在软榻上无声无息的云尔琴,低低的有些嘶哑的声音在这幽静的房中响起:“你说我贪生怕死也好,说我绝情绝意也罢,都随你说。反正我已是无心之人,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的心,如今被生生的剜去了,他再也无心,何必去关心外人如何说呢?
“你……”梓剑珑读懂了他的话里之话,喉头哽咽,想出声安慰他几句,方一出口,发现不知说什么话去安慰他。
奇徵抬头,对上梓剑珑怜悯的眼神,突然冷笑道:“我魂飞魄散了,可不给你绝对的机会与琴儿双宿双飞,我一定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梓剑珑一阵沉默,果然这个人,他还是太高估他了。
“你放心,即使你不来求我,知道她发生了此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管。”梓剑珑保证着,弯腰去抱毫无声息的女子,手方碰到她的身子,便烫得往后一退,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满头是汗的女子,对着身后的奇徵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有人对梓芙琴下手,她的魔心被封印在梓芙琴中。”
梓剑珑伸手,置于云尔琴平躺着的身子上,白光骤现,缓缓的吸着她身上不停冒出的黑烟,然而无论如何的吸,总觉得那黑烟吸不完,反倒是自己有些受不住。
梓剑珑深吸一口气收手,看着掌间多出的一个黑黢黢的洞,再看奇徵紧握着的整只焦黑的手,暗骂了声傻子,往后一挥手,云尔琴躺着的软榻瞬间变成了玉色冰床。
“这般重要的东西,都能让别人给抢了,真不知该说什么好。”
“魔城内出了奸细。”
十分简短的解释,梓剑珑便明白了他所说的话。想起自毁的夜寒冰,估计也是被魔城内的奸细给摆了一道,才会选择这般惨烈的结局。
“我摆明了跟你说,云儿我会救,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知道。”奇徵深深的看了云尔琴一眼,再抬头之时,双眼微红,却倔强的与梓剑珑对视着:“但我也有我的原则,若是她不愿意留在你身边,我会毫不犹豫的来带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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