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尔琴本想先软了心思与他和好的,但听他一开口便命令式的语气,只觉得突然间极其厌恶他这种态度。便也冷下了脸,带着指责的意味来责问。
奇徵本只是有些急躁了,并非真要命令她做什么,骤然被她这态度给噎得一阵沉默,才冷声开口道:“本尊出手伤人,需要理由吗?”
云尔琴大睁着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从认识他到如今,奇徵并未曾有一次对着她自称本尊,那一霎那,只觉得那股热气从脚底一直往上涌,涌到了头顶,一阵眼热,泪差点又止不住的流下来,死死要紧牙关,才将那股委屈忍了回去。
“伤人不需要理由?当年杀天水山庄数百条人命,也是不需要丝毫理由吗?”
这话云尔琴只是因为气昏头了才冲口而出,话一出口便后悔了,却因为骨子里的那股倔强,让她依旧昂着头,与奇徵对视着。
“天水山庄……天水山庄……口口声声不忘天水山庄,你就是对萧昇这般的情深根种,才会对天水山庄爱屋及乌到这般地步!”
情根深种?爱屋及乌?她何时有过这些感情了?
云尔琴陷入沉思中,似乎那浓烈的感情,还是许久许久之前的事了,犹如上一世,陌生又模糊,总以为是一场梦,如今的这个现实去摧毁那个梦的开始,然而转眼一看,眼前之人,眼前之事,更似梦境。
梦非梦,实非实,她都怀疑自己的存在,是否也只是一场梦。
云尔琴陷入飘渺回忆中的模样,在奇徵的眼里,似成了一种默认,顿时如万蚁噬心,痛不欲生,双眼火红。
砰砰砰几声巨响,奇徵已将精致美丽的亭子毁得只剩两人脚下站着的一块平地,水花四溅,溅了两人满头满脸的水,云尔琴被那十月冰冷的水一激,回过神来,顿时又怒了。
“没错,我就是爱屋及乌,看不得你这般欺辱夜寒冰。用如此残虐的手段,灭了对手又如何?就能得到你想要的吗?”
两人顿时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双眼皆通红的对视着,奇徵拳头握得吧唧吧唧响,最后喉结艰难的一动,笑得残忍噬血。
“好!好!很好!我杀天水山庄的人就是残虐,那当年你杀了武林中德高望重者三十六人,难得就是善心之举了?告诉你,你也只不过是一个与我一般残虐的角色罢了!”
奇徵是怒极了才会脱口而出这些话,然而话说完,见云尔琴脸色惨白,便又后悔了,他本意不是为了伤她的,并不是的……
只是太在乎,在乎到连心都可以任由她踩摔,甚至是一剑捅破了,还要往前几步,恨不得和她的心贴在一处也好。
“我残虐?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你呢?你这一辈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
即使脸色惨白惨白,头晕目眩得厉害,她也不想在这一步退弱呀。她曾经也是那般绝傲之人,她的孤傲不允许她退那一步呀,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往前,再往前。
“好!好!好!”奇徵后退着冷笑,突然转身飞了出去,对着远处的云尔琴冷笑着,那笑如地狱之神来夺命般,看得云尔琴心惊,只还未有多余的想法,便听他怒吼道:“抓到的人呢?关哪了?”
童儿的身影一闪,在奇徵的身后停了,沉声道:“在后院,我下了结界给关着。”
“你不是说我冷血无情吗?那我就冷血一次给你看。”说罢,奇徵双手朝天张开,手心处渐渐出现了一团火焰,带着蓝光,一旁的童儿见状,扑过去要阻止,然而奇徵身上散发的结界太过强大,将他给弹开了,云尔琴只觉得身子一轻,被他以外力抓了往前快速的飞去,横插斜出的树枝扫得她的脸火辣辣的痛,只还未回神,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待得回神抬头,一间废墟瓦房四壁被拦腰截断了般,而屋内关押着的,却是夜寒冰劫持她之时,在那独立小院中伺候她的侍从侍女。
云尔琴醒悟到将要发生什么事,双眼大睁,对着奇徵喊道:“住手!你住手!”
然而奇徵入了魔般,一头飘逸长发,瞬间变成了火焰般,熊熊燃烧着,整个人被包裹在火光中,甚至那双幽深的眸,也冒出了簇簇火焰。
“你说我残虐是吗?今日我便让你见识一下,何为真正的残虐!”
“不要!住手!奇徵……奇徵……”
人间地狱,让她双眼暴睁,熊熊燃烧开的烈火,似乎淹没了她的世界,淹没了她的眼帘,也燃烧了她的头,一阵火辣辣的钻心之痛,呕出一口黑血,人便晕死了过去。
(祝我毕业快乐~祝天下爸爸父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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