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儿本欲开口讥讽几句,不料撞入那双眼中,便如被吞噬进浩瀚星空中,被那一点点的亮光照着,吸引着,出不了声,渐渐沉迷。
“砰”一声响,方才被云尔琴扔到一边的白玉枕凭空飞了起来砸在童儿的脑袋上,也将他被吸离体的元神回位,惊得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云尔琴那张美丽的脸蛋,顿时多了几分恐惧。
“盯着我的女人一直看,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长了还是嫌霓儿的命太长了?”
奇徵声音冷得似乎渗出冰水来,云尔琴只觉得莫名其妙,用手肘子撞了一撞他,有些不高兴的道:“你怎么老爱拿人来威胁别人?这样人家为你办事办得也不心甘情愿?而且霓儿是我的知己好友,我不许你再拿霓儿来说事。”
奇徵对着云尔琴,自然是千好万好都答应下来的,见心爱的女子终于被转移了注意力,红红的眼睛里亮亮的瞳仁,只觉得当真是美丽到了极点,似乎就是一个幽冥之渊,虽知进去便出不来,却还是忍不住被其吸引,并一步一步走进去,不愿回头。
想着,便想起童儿方才的异样眼神,便担心着童儿当真将心思放到了云尔琴身上,便恨不得将人给赶得远远的,自己将云尔琴藏得实实的,谁与不让见。
“童儿你快来帮他看看,他的脚为何一直淌血不止?”
对于奇徵心中的想法,云尔琴自然是不知的,她一个小脑袋如今只有犯错后的懊悔,哭了这一阵终于镇定了下来,尤其是奇徵的断臂都能被童儿治好,奇徵这般听他的话,在云尔琴眼里,童儿是一个比奇徵还厉害的人物。
所以,此时楚楚可怜的人儿带着期冀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让开了奇徵身边的位置,并带上了少有的虔诚。
童儿老实不客气的大金阔马的坐在了奇徵身边,对奇徵投来的又冷又阴鸷的眼神视而不见,只勾唇对云尔琴道:“那能麻烦你到外面弄些清水进来吗?”
云尔琴第一次受到童儿这般和颜悦色的对待,这甚至能称得上是亲切了,愣了愣,回神后手脚并用的爬下床,并一连声的答应道:“你稍等,我马上就来!”
穿了鞋子,风一样的跑了出去,竟然连奇徵伸手要抓她都来不及。
“你这是做什么?”人一走,奇徵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看着童儿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吃人来形容了。
“没什么,只是差遣差遣你的心头肉,过过瘾罢了。”
童儿看似云淡风轻,瞥了奇徵那汩汩留着鲜血的脚一眼,整个人往后一躺,双手叠着枕在脑袋后面,看着随风飘荡的帐幔,有些不屑的道:“能让一个女人伤成这样,琼煌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要你管!”奇徵冷哼,见童儿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忍不住便加了一句:“彼此彼此。”
果然童儿嘲笑的脸顿时一黑,骤然坐直了身子盯着奇徵的脸看,似能在那脸上瞪出一个窟窿来,有些恨恨的龇牙道:“真想将你这张臭脸揍到死水之海去,以后再也不用看见。”
“你打得过吗?”奇徵耸耸肩,双手一摊,拽拽的模样。
童儿被气得半死,一脚踹向他流血不止的脚,“为了一个女人跟我抢魔王的宝座,你真是堕落得让人连嘲笑都省了。”
奇徵皮笑肉不笑的又接了句:“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堕落得为了个女人连魔王的宝座都不要了?”
童儿气结,抬脚狠狠的踹往奇徵那伤口上,恰好云尔琴端着一盆清水满头大汗的回来,瞧见这一幕,手上端着的盆倾了倾,溢出的水泼了她一身,她尖叫道:“你在做什么?”
奇徵闷哼一声,看似极其虚弱的往后“倒去”,只有坐在他身边的童儿才清楚的看到,那面对着他的俊脸,趴在床上笑得眉眼弯弯。
童儿暗道一声糟糕,只人还未跳起来,云尔琴已经快步跑到两人身旁,云尔琴想都未想,将手中的清水往童儿身上便是一泼。
顿时从头到脚淋漓尽湿。
“我让你欺负他,我让你欺负他,我让你欺负他!”云尔琴怒了,有人惨了。
她不必拿着那些有神器魔器,只抓了一个铁盆子,用盆地往童儿身上便砸,一边砸一边大骂,骂得双眼都红了,脚下还照着方才童儿的姿势,往他脚下踹去。
一旁的奇徵看着童儿毫无招架之力的被动挨打,闷笑到内伤,手抓着床单,默默的想:他家的野蛮小娇妻,护起短来也这般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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