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尔琴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了,这个男子,一时间霸道不讲理,一时间又幼稚得让她抓狂,这都什么时候了,小命都不要了,还只顾着说些风花雪月的事。
童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就知道!他就知道!只有云尔琴这麻烦精在这的一天,琼煌就没有正常的一日,这么多年他受够了!若不是霓儿不肯随他离开,他一定头也不回,连琼煌哭着求他他也不管不顾的走。
“你们两个够了!”童儿终于还是忍无可忍,不再忍受他们,一把拉了奇徵怀里的人推一边去,一边将奇徵重重的往一旁的黑羽石椅推去,二话不说抓起奇徵受伤的右手往外重重的一拉一扯,只听一声“吧”,那只修长有力的手,便从肩膀处被人生生的掰了下来。
云尔琴以手撑着桌面,回头一看,恰好看到这残忍的一幕,脸无血色,双眼大睁,惧到极点。怔愣了许久,骤然“啊”一声尖叫,就要不管不顾的往前冲去,狠狠的将童儿痛打一顿。
“你闭嘴!”
“琴儿!”
童儿猛回身,恶狠狠的怒喝!挡在奇徵的面前,对着云尔琴的那张脸上,写满了他如今的心情:不满到极点,不满到想要将这人扔出去狠狠的暴打一顿。
就在云尔琴尖叫,童儿转身怒喝的时候,奇徵也出声唤了一声,只还未出声,就听云尔琴声音颤颤的传来:“我不打扰你治疗了,但是你动作小心点儿,这样他会很痛的……”
“他这八百年来为你受着烈火焚心之刑,比这更痛百倍,可没见他皱一皱眉。”
“童儿,再胡说我就将霓儿发配到千水之渊去。”
如此一威胁,正中要害,童儿是不再搭理云尔琴了,只转身抓了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黝黑黝黑的,表面嶙峋,云尔琴还因为他要一把砸向奇徵,却只见他一手按着奇徵的左肩,那奇丑的石便对着奇徵的手臂,一阵灰色的烟雾,便从其中的断臂中缓缓升起,惊得她捂着嘴,生怕自己发出别的声响,而打扰了童儿的医治。
童儿的脸色从不虞渐渐变得凝重,额头爬满了汗水,露出衣袖的白皙手臂,青筋暴现,抓着那丑石的手微微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将那石头撑破般,再细看,却原来是那丑石在一点一点的吸着从奇徵断臂出逸出的黑雾。
在一旁站着干着急,便拿了一块手帕,轻轻的为童儿擦着额头冒出的汗水,童儿只瞥了她一眼,便随她去。然而紧闭双目的奇徵却似有所感应般,睁开眼便见云尔琴为别的男子擦拭汗珠,那双眼便变得危险的微眯。
云尔琴在心里暗叹他小肚子鸡肠,却还是忍不住甜甜的如染了蜜般,跑到他身旁挨着有,也为他擦去突然出现极多的汗水。
其实,奇徵这阵痛得撕心裂肺,只云尔琴在一旁,他便极力让自己看起来与一般无异,不想让她心里愧疚,只不曾想这出了汗水还能有这般好处,怎能给了童儿这妖孽去?
皆下来的治疗,皆在默然而默契的气氛下进行,童儿时不时的抬头看云尔琴一眼,都能看到奇徵那双痴迷的看着云尔琴一举一动的神情,忍不住在心中一阵的鄙视。但转念想起霓儿,那丫头也曾拿他与奇徵作比较,说他比不上奇徵,甚至连夜寒冰也比不上……
他连夜寒冰也比……不上?
这一治疗下来,算是奇徵最安分坐着的一次,童儿在心里松了一口气,虽心里觉得多亏了云尔琴在一旁盯着,才让奇徵这般乖乖的任他摆布。但脸上还是丝毫不显,将东西慢条斯理的收拾好了,就举步出去。
奇徵经过这一场治疗,精神有些不济,早闭了眼在休息,听到脚步渐渐走远,便睁开双眼对着那灰色的背影道:“将你的心头血也带走。既然她不舍得让你受这般的苦,便证明她心中有你。你这一场付出也算值得,怎的就将这东西给浪费了?”
云尔琴本低头在细细的看着他被重新接上的手臂,闻言娇躯一震,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奇徵,颤着声音道:“什么心头血?”
循着奇徵的视线,她将视线落在方才发出腥臭气味的那一碗绿色的汁药处,想起方进门时霓儿手臂上淌下来的绿色汁液,她还以为是一些疗伤药草,却不知……
看向童儿的眼神,便带上了几分光亮的崇拜,比那天边的星辰还要照得人心痒痒的。奇徵见了她这模样,又不乐意了,一把抓了人在怀中,低头便啃了上去:“你在这乐个什么劲?他又不是为你割心头血,没你什么事儿。”
“谁说没我什么事儿了?霓儿是我知己好友,她得一人如此待她,我自然为她高兴。”
童儿此时已走进取那碗血,闻言瞥了云尔琴几眼,脸上的神色不禁柔和了几分。
霓儿,你可知道,这麻烦精说,你是她的知己好友。
曾经那般不喜你的冷傲之人,如今将你当成她的知己好友。你若知道,是否也会高兴?那你便不会再埋怨我,生生的将你拉入魔道,让你成为妖魔两界的笑柄了吧?那你,往后便不再是孤单一人了,因为有人已将你当成了朋友。
(对不起更新晚了,最近太忙,可能更新时间不固定,但是每天都会有一更的,这个能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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