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愿意让一个手臂断了的人抱着。”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耳语厮磨,最后说得严重了,云尔琴又急红了眼睛,催着他道:“我们马上上路吧,去你说有办法医治你的手的那地方去。”
奇徵只笑笑,逗她道:“我的小丫头。”
这厢两人情意绵绵,那厢童儿扛了挣扎不休的霓儿脚步生风,引得一众出来晒太阳的魔物一阵阵侧目。
霓儿在他肩膀尖叫着,不时的拿修长的指甲去挠他裸/露在外的皮肤,然而尖尖的指甲,如扣在了牛皮上,只觉得指尖钝痛,而那人毫发无损。
“蛇皮比牛皮还要厚,果然是魔物。”
霓儿放弃挣扎的低声嘀咕,然而她就在童儿肩膀上,这般近的距离,他自然听得清清楚楚,听罢,大掌在她的翘臀上重重的一拍,那力道重得霓儿眼眶都红了。
“我是魔物,你便不是了?”
童儿气恼,这些年来他追着她到处跑,她躲着他到处藏,让他当真气恼非常,欲喷火了。
八百年前,云尔琴堕入轮回,她跟着在人间四处流荡,在云尔琴身边伺候着,而他只能困在魔城,日夜对着一潭死水发愁。
主尊这一惩罚,让他足足相思了八百年。
可让他更恼火的,是这丫头,在八百年前不曾动心的人,八百年后,竟然愿意为他舍弃自己上千年的魔力。
心里恨得牙痒痒,在心里诅咒蹂躏了夜寒冰千万遍,见不远处荷花飘香,艳艳千里,扛着肩膀上的人便一跃飞到了池中央,手一松便将人扔了下去。
霓儿不曾想他这般突然的将她扔到了水里,咕噜咕噜的被呛了几口脏水,在水里扑腾挣扎,因为尖叫张嘴,更是呛得厉害。
童儿一双淡绿色的长靴,便这般停在她眼前几寸处,脚底被荷叶托着,人轻轻的飘在半空,双手环胸,淡然的看着她在水中挣扎,带着些冷意道:“怎么,这些年在人间走动,忘记了自己的鱼精堕落的魔物?”
霓儿挣扎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眼见就要往下沉去,童儿阴鸷着双眼,冷冷的看着她渐渐被水淹没了清丽的眉眼,墨发也将要被淹没,才伸手一扫,将人扫到了远远的草地上。
霓儿被重重的扫在地上,手撑着地面呛咳着,一身狼狈,见红色衣襟下摆在她面前旖旎了一地,才有些回过神来,一把将人推跌在地面,她人一翻身,整个人压在了他的身上。
“若不是你,我如何会坠入魔道?”
她曾经只是一条无忧无虑的鱼精,总幻想着,某日一个俊俏的男子,出现在荷塘便,掬一把水,缓缓擦拭脸上的汗水,那美好的画面,恰好被她瞅见,然后她会爱上那个男子,跟着他回家,做他的妻子,一生便在相夫教子中渡过。
然而某一日,这个魔物骤然出现在她的世界里,蛮横的将她刁走了,带她回了魔城。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魔王琼煌,也第一次见到了还是魔城四大魔女之首的云尔琴,那般美,爱得那般决绝。将魔王琼煌那浓烈炙热的爱,不屑一顾的抛在脑后,只一心一意爱着那个叫萧逸的男子。而魔王的怒火,似乎要将整个魔城烧毁。
两人大眼瞪小眼许久,童儿抹了一把她甩到他脸上的水,恶狠狠的道:“对,是因为我,你才坠入魔道。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摆脱我,摆脱魔城。”
霓儿沉默一阵,在童儿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才凉飕飕的道:“最惨只不过是魂飞魄散,若是我厌倦了,自然能摆脱。”
“你……你敢……”
童儿语气虽依旧恶劣,却当真怕霓儿说到做到,那般倔强的性子,一生中只怕只惧主尊吧。若是她连魂飞魄散都不怕了,主尊又耐她何?
两人因这一日的龃龉,多日不曾再见面,而这里也渐渐变得无趣。
云尔琴一心担忧着奇徵的伤势,不时的催着他启程,待得在奇徵暂住之处又休息了三四日,在云尔琴心急如焚中,安廷指挥众人准备拔营离开,让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忧心忡忡,也便得安稳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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