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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恐中带着祈求的眼神 直勾勾的望着我 仿佛要将我看穿
血……到处都是血迹 我惊恐的往后退 那血水就好似有了自己的意识 一路追着我而來 再怎么拼命的逃跑 却依旧抵不上它蔓延开來的速度
“你为什么不救他 ”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商揽月凄厉的声音在我背后响起 猛然转身 那惨白阴郁的脸带着死亡的气息 就这么跟我面对面的贴着 刺骨的森寒直穿透皮头浸润骨髓
“对不起……对不起 我救不了他……对不起……”
“你太恶毒了 ”她眼角忽然溢出泪花 涓涓而下的全是猩红色 吓得我转身跑开 可四周却已经被血水漫开 我已经无处可逃了
“敏敏……敏敏 你醒醒 ”
浑身冰冷 汗水浸湿的衣裳甚至是盖在身上的被褥
我……做噩梦了
床边的人急忙伸手擦了擦我的额头 一只手还紧紧攥着我满是汗水的手 嘴里重复着 “沒事了……沒事了 只是噩梦而已 ”
缓过神來 我心中的恐惧却越发的明显
房名宏是君然安插在贺州的暗卫首领 这一个多月与我互通消息 也告诉我当初靖平并未离开贺州 只是做了个障眼法欺瞒司马霖 以便后面的便(bian)宜行事 这一切都是君然的主意 但却是月娥亲自带消息潜入贺州的 所以靖平才深信不疑 关于外面的战事他说的不多 只是我一再追问 他才勉强透露 我的十万兵马在展廷玉、鲁叔和一干老将军的带领下阻击了來自东南面的叛乱 彻底打乱了司马霖左右夹攻的计划
会不会是我这个月问的太多了 他的行踪才会暴露
蜷着身子躺下 我将自己埋在冰冷濡湿的被子里 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自己冰冷的声音 你的奴才 爱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 与我何干
“敏敏 我让人去取來新的被褥 你先别睡 ”姜朝恩将我拉了起來 抓着我胳膊的手微微一怔 脸色立刻拉了下來 “还……还是先泡个热水澡吧 ”
“我是不是很冷血 我亲口对司马霖说随他处置 我亲眼看着房名宏在我面前被千刀万剐 那一刀……一刀……一刀 就好像剐在我身上一样 好痛 比被穿琵琶骨还痛 ”抱着胳膊 一阵一阵的寒意不断席卷全身 “我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她会恨死我的 ”商揽月一定会恨透了我的
“不是你的错 ”他急忙将我从床上抱了下來 温热的狐裘斗篷盖了上來 只是沒有片刻 我又冷的瑟瑟发抖
“放开我 你快放开我 ”推了推他 我踉跄着险些跌倒 撑着桌子的手还不免颤抖 “你走……赶紧走 叫兰音也走 不要在靠近我……不要碰我 走 ”
“敏敏 你冷静一点 冷静一点 ”
沒了武功 我就是个废人 连姜朝恩也推不开 隔着狐裘斗篷 他紧紧箍着我 声音婉转低回 一遍一遍在我耳畔回响 “这不是你的错 我也不会有事的 谢谢你担心我 我不会出事的 也不会让你有事的 ”
不曾想过 自己的身子竟这样孱弱 一场血腥的杀鸡儆猴 就让我几近崩溃 这一病竟然缠绵病榻两个多月 每日里不是喝药就是针灸 院子里的人甚至私下里讨论我是不是疯了这一极具八卦性的热点问題
肚子越來越大 大夫往來也越发频繁 姜朝恩每天晚上都回來吃饭 固定时间出现 固定时间离开 这一切风平浪静的好像什么都沒有发生 可我却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慢慢逼近 随着肚子里孩子一天天长大 想要离开的念头越发的紧迫 难以想象 如果有一天这个孩子因为我的缘故而被司马霖处决了 到那时我大概真的会如那些传言一般彻底疯掉的
想念君然的念头从未如此强烈 以前我总觉得自己可以不似一般小女儿家忸怩 想念的话放在心底就好 初來贺州之时还未觉得 武功尽废的晚上脑海中只剩下他的影子 什么时候 一个名叫司马君然的毒药已经深入骨髓 而如今……吃饭时 对面坐的是他;睡觉时 床前看着我的是他;喝茶时 调笑着叫我倒茶的是他;看书时 吵嚷着让我研墨的还是他
有时候嘴角不自觉的裂开 笑却达不到眼底 笑过之后 更觉得满心凄凉 我算计别人 最后也落得被别人算计的地步 这个周围沒有一个人可以相信 不说话久了 我都快忘记该怎么说话了
自从房名宏被处决了 齐王府的院子固若金汤 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我彻底和外界失去了联系
六月末 暑气一浪高过一浪 我的肚子也越发的大了 大夫总劝我摆正心态 不能太过操劳 其实我根本就是衣來伸手饭來张口 何來操劳一说 劳累的只是心而已 那种被世界隔绝开來的茫然 让我无法停止胡思乱想 虽然隐隐觉得这场战终究是君然占上风 但是司马霖的杀手锏至今未出 以后的是怎么也说不准 叫我如何安得下心
肚皮忽然一动 有些隐隐的痛 转瞬即逝 我欣喜的摸着鼓鼓的肚子 “他踢我了 ”
一旁大老大夫捋了捋胡子 笑起來更显得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