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我就说过 我不恨你 如今也一样 我们各位其主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只能证明你是合格的谋士 称职的臣子 ”我垂头看了看我肩膀处 这些伤痕造成的时候我真的很恨他 可是每每想到阿爹 想到阿爹对我的期望 我就不想去恨了 恨一个人这样累 我何苦累了自己呢 “等我逃出去了 下次遇见你 我也一样不会留情面 ”
冷笑也很累 好在我全程支撑下來了
寒冬腊月 飞雪一阵一阵的飘落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或许沒了武功 我的身子比之以前虚弱多了 出门总离不开厚重的大氅和暖暖的手炉 这一來二去很是繁琐 索性就一个冬天我都窝在屋子里 也让外面监视的人松了口气
兰音再度被调到我跟前來伺候是姜朝恩生气离开的第二天 犹记得那时候兰音只是蹙眉看着我 一抓住时机就会和我谈起当年
此时此刻 望着漫天大雪 她关于当年之事的话匣子再度打开 我轻叹了口气转身进去 不再搭理她 这两个月我几乎沒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她却锲而不舍的在逗我说话 百折不挠的精神倒是值得赞赏
“姜大人來了 ”伴着一声欣喜 兰音急忙的跟进屋子 嘴里碎碎念道:“其实当年要不是那个冒牌皇帝从中作梗 姜大人又怎么会被逼着娶什么昀岚郡主呢 所以小姐……”
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终究还是让她住嘴了
姜朝恩如今已经是固定时间过來探望我 每每还带着一个大夫 只是今日这个大夫不是之前一直过來请脉的 不由让我多看了几眼
纤长挺拔的身形 却配上平淡无味的眉眼 明明是个年轻人 却有一头掩盖不住的白发 覆盖在其上的雪花缓缓融化 最后从发梢滴落
大夫的指腹在我的手腕上徘徊许久 问道“近几日呕吐可好些了 食欲怎么样 ”
对于医理虽算不得精通 但也不是一窍不通 他把脉的位置都有问題 定然不是个称职的大夫 我对他的印象大打折扣 甚至想着抽回手腕 却被他紧紧的压着动弹不得
但对此一窍不通的姜朝恩似乎并未察觉到什么 反而顺着对方的话道:“吃了孙大夫的药 情况时有所好转 只是这几日身子越发不好 极其畏寒 不知道李大夫你可有什么良方 ”
“待我开几副药 三碗水煎成一碗 每日睡前一小碗即可 ”声音刻意抬高 虽然比原本的声音显得纤细 可仔细听來还是能听出一些端倪 我应该认识这个人 这个认知是在他写完药方子之后才感觉出來的
这么符合鬼医风格的药方 不按常理出牌 下药迅猛却又不伤身 想不让我发现都难
喝完药 我顺道问姜朝恩要了方子 这才推脱要睡觉 早早的将房内的人清空了
司马霖倒是真的兑现了他的承诺 除了废去武功 再沒有为难我 只要不出园子 我有足够的自由 只是身边跟了个会些拳脚功夫的丫头 整天粘的你紧紧的 多多少少有些不方便 如今只有夜半才是我最自由的时间了 來人不是竹沥哥哥 却露了一手鬼医绝活 这药方子定然有什么端倪
这一想 我竟然抱着药方子一觉睡到天色微明
窗外一阵乱糟糟的脚步声 点燃的火把迅速从纱窗前闪过 砰地一声 房间的门被大力踹开 我还未來得及反应 被子已经被人掀开 身子被拉扯着跌坐在了地上 我赶忙护着肚子 好在有惊无险 这时候方觉得寒意渗人 冷入骨髓 刺得全身皮肤生疼
我冷眼斜视着忽然闯入的司马霖 也顾不得冷是不冷了 只想着往后挪几步 离他远一点 盛怒之下的他 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情 万一伤了我的肚子 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
“你是不是在偷着笑 ”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极度愤怒已经让他表情扭曲 本來是那样柔美的一张脸 此时此刻却狰狞可怖 捏着我手腕的力道也是越发的加重
我不说话 这两个月來 我一句话都不曾开口同他说过 这一次也一样 不是不知道说什么 而是知道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称他心意 只会火上浇油 陷自己于危险之中 如今的他完全就是个极度渴望帝王宝座的狮子 一头几近疯狂 难以自控的疯狮子 这个时候惹怒他无异于找死 不如什么都不说
“你哑巴了吗 ”拉着我的身子靠近一些 他忽然蹲下來 鼻尖相贴 阴狠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我 “他给你传消息了吧 你们里应外合 下的一手好棋 想要像对付东南两王一样故技重施 从内部瓦解贺州 痴人说梦 我一定会把徐靖平和徐月娥揪出來 当众让徐静安剐了他们兄妹泄愤 哼 ”
怒气來的快也去得快 他这么闹了一通之后又带着人怒气冲冲的走了 只是留下门外围了一圈的侍卫 这间屋子已然水泄不通
我心中颇为起伏 靖平不是应该在两个月前就离开西北返回京城了吗 否则两个月前 司马霖不会那样大动肝火的 可如今他又回來 还带了月娥 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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