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听见他不屑的一声冷哼 “这个问題很傻 一山不容二虎 他早晚也不会放过我 ”
穿透琵琶骨的痛楚让我几近晕厥 然而监督的人似乎就希望我醒着去尝试这样的痛 才会在我昏厥前弄醒我
鲜红色的血自肩部涓涓留下 我被绑在刑架上 嗓子已然嘶哑了 头脑昏沉 甚至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生命似乎只留给了我喘息的力气 除此之外我连动动手指都很困难
这样的疼痛不知持续了多久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姜朝恩脸上那抹歉疚和不舍 大概是幻想吧 废我武功的主意是他出的 亲自监督的人也是他 全程观赏我痛苦表情的还是他 这样冷血的人又如何会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呢
我大概是被折磨傻了 亦或许是想起了以前的他 两相对比、心痛如绞
药香味萦绕在鼻尖 君然又不肯乖乖吃药了 似乎是刻意为了耍赖而做出这么一副不甘不愿的表情 我只要带着强制性的口气 把黑黢黢的药汁给他灌了下去 “喏 给你准备的方糖 ”
“沒有蜜饯吗 我看你上次给月娥备下的可是宫里最好吃的蜜饯了 ”他如小孩子一般耍赖的跟我讨要
脸上不允 心中却甜丝丝的 胜过整灌蜜糖 “她比较金贵 自然不能用方糖打发啊 你这么粗糙 就不用了 只有方糖 喏……要不要 不要就算了啊 ”三下五除二的收起仅剩的几块方糖 后者立刻饿狼扑食一般追了上來
一身明黄色龙袍的某人丝毫沒有注意到自己是皇帝的身份 竟跟个抢糖的孩子一般穷追不舍 笑得我险些岔了气
琵琶骨处突然的痛楚将我拉回现实 顿时让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双手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只能四仰八叉的平躺着以减轻痛苦
偏头打量着房内的陈设 粉色的纱帐自然垂下 窗前挂着八宝福袋和几个寓意吉祥的挂件 不远处摆着一个小孩高矮的胖香炉 炉顶盖上几个花型镂空的孔道 青烟自其内袅袅升起 又被清风吹拂着改了方向四散开來
侧面的珠帘摆动的厉害 似乎方才有人急匆匆出去过 大门敞开着 阳光能顺着门沿溜进來 接着便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由远及近 渐渐的有种急冲进门的感觉
我急忙闭上眼睛 装作熟睡未醒
凌乱的脚步声果然浩浩荡荡的闯到窗前 闭上眼睛 耳朵似乎灵敏很多 珠帘相撞的声音异常明显 随即便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略显焦躁的问:“你不是说醒了吗 ”
“这……奴婢……奴婢方才听见她出声了 所以……”纤细的声音带着万分惊恐
“你们赶紧看看 怎么还沒醒过來 都已经五天了 ”姜朝恩略显焦急的将人推得离床近一些 來人脚步沉重 沒有丝毫武功 我心中渐渐放下防备 只是单纯的装睡
老中医颤抖着的手缓缓扣住我的腕脉 指腹颇有节奏的动了几下 许久才压低声音道:“身子已无大碍 大小平安 以后定然不能受这么重的伤了 我再调整几副安胎的方子 按时给她服用 此胎可保平安 ”
我心中诧异 手下意识的抓紧
大小平安 安胎的方子
说的是我吗 身怀有孕
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脚步声杂乱无章 渐行渐远 床边只有一道平稳的呼吸声 久久不曾离开
“还好……呵……”他缓缓拉起我的手 似乎抚上了他的脸颊 温温的透着丝丝的暖意 明明是夏末时分 我的手却冰凉的吓人
许久之后 他轻轻将我的手放回被子里 脚步声这才渐行渐远 身子疲累 加上痛楚的折磨 我竟然再次沉沉睡去 直到被汤碗摔碎的声音惊醒 耳畔是惊恐之余的告饶声 只是一声冷哼 便制住了所有人的哭腔 淡漠到沒有意思情感的冰冷声线徐徐响起 “滚 都给我滚出去 ”
竟是司马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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