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你说,我早就知道他不是先皇的亲生儿子。他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交给我,如果他因为害怕此事被泄露,第一个该杀不是徐老将军,而是我。是我你明白吗?”
“是你该清醒一点啊,刘江疯了,是被他们逼疯的。司马家的人没有一个是好人,一听说他血统不正,就开始以此为借口纷纷举兵谋反……”徐靖平攥着我的领口,四目相对,他愤恨的瞪着我,“都在为一己之私置天下万民于水火之中。”
“所以呢?”我一把推开他,“严格说来,我也姓司马。其实你心里清楚,这天下跟谁姓不重要,重要的是帝王真心为百姓着想不是吗?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和他和他作对?
朝廷的兵权掌握在你徐家、光禄侯展家和兵部尚书刘家。太皇太后和皇上闹翻,刘家定然不会听命于他,如今你再这样,他就只能倚仗光禄侯府了。你真的希望他就这么被人篡夺皇位,最后身首异处吗?”
“这是他逼我的。”眸光中的恨意让我不寒而栗,这一巴掌没有让他清醒,却似乎起了反效果,“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向着他,他今日可以下毒杀了我爹,明日就会拿将军府开刀。”
“你这个死脑筋的家伙。”我出手进攻,许久不曾过招,彼此之间都有些生分。但几招过下来,少年时候打打闹闹的熟悉感终究还是回来了。他唇瓣微微勾起,完全沉浸在这场比试中,只想着见招拆招。
精疲力竭,我靠坐在椅子上,他却还能站的直直的。双手负于身后,眼眸微敛,摇了摇头道:“你说我死脑筋,你又何尝不是?你凭什么这么相信他?”
“因为我爱他。”回过神来,我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他惊诧的张大了嘴巴,“你……你竟然……”
“是,我爱他。如果连我自己爱的人都不了解、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仿佛豁出一切,我缓步靠近靖平,“我不祈求你现在就改变主意,但是至少在我查出真相前不要背叛他,你可以选择中立,按兵不动的不偏帮任何一方。”
现在徐家的人掌控者边关的兵力,一旦各大藩王谋反,他们便是前后夹击的重要兵力。徐家五少爷这么快返回边关,为的不过是完全掌控形式。只要敬武侯选择向藩王倒戈,司马君然的处境就危险了。
我拜敬武侯为师也有许多年了,对他的性子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所以,如今能左右师傅决断的,只有徐靖平了。
我孤注一掷的赌上多年的交情,目光诚恳的望着他,“靖平,你答应我……给我一点时间,我会把真相摆到你面前的。所以你绝不能让徐家走上绝路,一旦向藩王倒戈,即便将来推翻了君然,徐家也背上了叛臣之名,得不偿失啊。”
“好……一个月为限,我保证这一个月内,我徐家统帅的三十万驻军依旧听他号令。”话毕徐靖平面色如常的亲自斟茶递了过来,温热的茶香扑面而来,也松懈了我一直以来紧绷的心,只听他道:“这一次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多等一个月的,当时审问药童的时候,他也在场,招认之后,他一句话都没说就回宫了。之后我爹出殡,他御驾送行,却依旧没有解释。我给过他很多机会,只是他一再让我失望。”
我不清楚司马君然到底怎么了,这样明显的栽赃嫁祸,他也有这么多机会可以为自己辩驳,为什么就是不置一词呢?
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可笑的想法,却又觉得眼下这或许是唯一的可能。
望向徐靖平,我抿唇笑了笑,“谢谢你靖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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