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昀寿宫那边安静的很,似乎也在准备后天的大婚。”小尹子凑近些,最后附耳轻声道:“秦公公让我给您带来这个,说是皇上的一点儿心意。”
双环形的玉扣用红绳子固定的串联着,我把玩了玉扣许久,也没有瞧出一丝一毫的玄机。初初瞧见的时候只觉得眼熟,细看一下才知道这是阿娘的东西。先皇手中那幅阿娘的画像上曾经出现过这个玉扣,只是他给我这个有什么用呢?
斋戒沐浴了两日,我被好几个嬷嬷看着,在我出嫁之前恨不得将我全身扒去一层皮。一天洗三次澡,进食比平常还要讲究,简直累死人了。
临到出嫁的前一晚,我才从沐浴斋戒的玉华宫回来,精疲力竭得直想倒床就睡。灵琯姑姑颇为心疼的替我掖了掖被子道:“抓紧时间睡三个时辰吧,五更时分就要起身梳洗打扮了。”说罢转身离去,脚步临近门口的时候却又折了回来,“公主,德妃娘娘来过了,说是把徐府的贺礼一并带过来了。”
“哦,怎么不早说,赶紧抬进来。”原本困得要死,这句话却顿时让我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复活过来。
一样大的出奇的木箱,满满两箱子,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将我挑选过去的礼物原封不动的送了回来。
其中一只箱子的夹层刚一打开,灵琯姑姑险些叫了出来。我一把扑上去捂住她,“别出声。”见她点了点头,我才敢松手。
两人合力将巷子里的女子扶到床上来,她睡得很沉,直到我们将箱内剩下的东西都整理出来了,她才悠悠转醒,眸光中还有一丝迷糊,却在看见我时瞬间清醒。
“你醒了?”
她懵懂的点了点头,可随即又蹙起眉头问,“这计划行得通吗?”
“那要看你是否孤注一掷,是否真的愿意为他放手一搏。”我看着她精致红润的小脸,这一个多月没白养,总算把她那一身病气去的干干净净了。现在的易雪凝已经不是当年的凌国公主,更不是晋国的易贵妃,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待嫁女,带着一种少女的青涩。
“灵琯姑姑,你先帮她穿好衣服,赶紧上妆,再迟就来不及了。”将易雪凝推给灵琯姑姑,我急忙将箱子中那一模一样的喜服取了过来,虽然于梳妆打扮上我是个生手,但是打下手还是会的。
穿上嫁衣的易雪凝让人惊艳,即便是素颜,浑身也散发着一种天生的贵气。她惊诧的望着铜镜中的自己,纤纤素指难以置信的抚摸着脸颊,“我真的……真的可以嫁给他?”
“过了今晚,易雪凝就真的已经死了。活着的你不再是凌国公主,也不再是晋国贵妃。”我压着她的肩膀,细细的端详着这张倾国倾城的脸,她的确很美,不似敏佳有摄魂夺魄的魅力,却能在安安静静中吸引人的眼球。
她和刘江是一样温文儒雅的气质,所以才会在互不相知的情况下彼此和诗,最后相知相许。当初知道情况的时候,我一度不敢相信。刘江一向是个中规中矩的读书人,在我眼中,他断不可能会对一个有夫之妇产生一丝一毫不应该的感情,可现在我也算有些明白他们了。
我清楚的记得刘江当时认真的神情以及那句可能会让我记上一辈子的话:“心是无法用理智来控制的,有时候越是想压制那点心思,它却如风吹火苗一般,不仅不灭,反而会烧的更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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