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把你带出别宫的时候就已经听到些风声了。当时……”他顿了顿,直到我拉回望着窗外的眼神,这才见他极其认真的看着我的眼睛,“当时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匆忙的赶回京城的。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联络到我们的,别宫里一直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所以我们才能抓准时机带你离开。”
我的心咯噔一声,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司马君然的离开无非就是因为知道了我是他妹妹之事,心中难免有些执拗的责怪。这一刻,那些挤压心底的执念好似化作千万根绵密的针,扎得我千疮百孔。
“竹沥哥哥,我要去一趟将军府,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桌山的饭菜没动几筷子,我竟然毫无食欲便结账离开了。
潜入将军府于我而言熟门熟路,竹沥哥哥怕也是知道的,所以才任由我自己一个人去。
夜半时分,下弦月高挂在枝头,若隐若现的月光根本无法照亮大地。从熟知的路线潜进将军府,我很快便找到了徐靖平的房间。
烛火烧得正旺,房内却空无一人。低矮的案几上有正相对的两盏茶,不远处的书桌上还平摊着积了厚厚一层灰尘的竹简兵书。
我疑惑的四下寻访,确定这里无人之后才放心下来。看这摆设,想必他的人也没有走多远。正想着出去找他,门便被大力的踹开。一股浓浓的酒气铺面而来,还未等我反应过来,一道身影便压了过来。
扶着徐靖平的小厮阿泰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一时之间竟然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半晌之后,他张大嘴,一股蓄势待发的吼声险些就破空而出。
我一个手刀将他劈晕当场,压在他身上的徐靖平自然而然就压到了我的身上。
一身臭烘烘的酒气,两腮泛着别样的红,眉眼微眯,深陷的双眼皮尽显无疑。他的睫毛很长,轻颤着似是两把小扇子。只可惜了这样一幅白面书生模样,谁曾想是征战沙场的将军呢?
关上门,我将他拖到了床上躺好。现在好像问什么都是徒然,我还是糟了八辈子的霉运了。
“敏……”
徐靖平的嘴里一直呢喃着,我的脑海中忽然闪现出一曼妙的身影。想来这小子对敏佳郡主用情至深啊,烂醉如泥的时候,嘴里喊着的还是她的闺名。
“别走。”
刚想离开,手腕处一道力量瞬间又将我拉了回来。他依旧双眼紧闭,一张一合的嘴里满是酒气,额上细密的汗珠子层出不穷。
“为什么……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人,为什么……瞒着我?你们都骗我……”
我有些糊涂的看着他,以前不曾见过他醉成这样,自然也不曾见到眼前这副景象。醉成烂泥的他,手劲还真是不小,我想尽办法也没能将手腕抽出来。忍痛使劲往外抽的时候,挣得我耳根子都热了。
猛然抬头却见他迷离的双眼眨巴了两下,随即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你是谁?”方才还迷糊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精光,抬手就打算揍我。
我急忙躲开攻击,一把拉下面巾,“别动手,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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