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以前不是也干过这样的事情嘛?”想来那次是为了他在牢里发烧给他喂血,那时候根本不知道我的血这么值钱,早知道就跟他收费了。
月娥半信半疑的看着我进去,自己却再也没有跟进来的打算。
我仔细辨认了脉象,除了飞镖的毒性之外,他体内竟然还有两种毒药,其一便是院判大人所说的噬心散,这种毒能冷冻心脉,时间长了,中毒之人会武功尽废,心脉尽断而死;另一种毒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中毒时间太长了,推算起来,大约在他几岁的时候就有了。两种毒竟然能相生,难怪院判也无能为力。
皇上趴在床上,身子很冷,额头却还是有汗珠子滑下来。脸色惨白,眉眼时不时的颤动着,似乎睡得不安稳。也是,毒性侵蚀心脉,再过一段时间,他就要痛的死去活来了。
血液顺着手腕流进碗里,这是第三碗了,慢慢的我的身子慢慢的凉下去,我衬着有意识的时候,我尽量捂紧衣裳,最后还扯了一床被子包着自己,可以就改变不了身子冷却下去的事实。
恍惚间眼前一黑,再睁眼是眼前洁白一片,山峦迭起,风雪交加。我趴在一个坚实的后背上,棉衣外披着一件蓑衣,但依旧挡不住湿冷的雪花渗进棉袄中速度。
冷,真的很冷。即便紧贴着温暖的后背,也没办法驱散从心底里散发出来的寒意。
“他们应该没有追来,白大哥,咱们歇会吧,你也累了。”耳畔飘散着模糊的声音,我想看清楚说话的人,却只能看得见那人胸前双圆形的玉环,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背着我的人没有停下,边走边说:“翻过这座山就能甩掉追兵了,孩子的病不能再拖了。”
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身子随着那人的步伐上下颠簸,更让我昏昏欲睡。
再睁眼的时候,周身都浸在水中,具体的来说是药汤之中。已经记不清小时候喝过多少药,泡过多少药浴了,但这种被草药包围的感觉还清晰的刻在脑海中。
我趴在浴桶上,手被人握着,小心翼翼的擦拭。有点痒,我咯咯咯的笑了出来,替我擦身子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屏风之外有声音问道:“好些了吗?”
“嗯,她好多了,毒解了,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女子捏了捏我的鼻头,轻笑道:“再过几天,你就可以缠着竹沥陪你出去玩了。”
我伸手,朝着那同心玉环过去。那女子笑了笑将玉环摘下来套在我的脖子上,捏着我的脸颊道:“你怎么知道这是好东西啊?”
我也跟着她笑,抬头看她的脸,可即便靠的那样近,我依旧看不清她的容颜。
抱着我的男人一身宝蓝色的布衣,看上去书生气息很浓。我不怎么笑,他就一个劲的逗我,“敏敏乖,叫爹!”
我始终没有开口,只是好奇的将同心玉环往嘴里塞去,好像那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男人愣了愣,一把捏住我的手,强硬的夺过玉环,“你个小调皮,娘的东西也要抢?”说罢便不顾我的哭喊将玉环收了回去。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哭声竟然如此嘹亮,如此的震耳欲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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