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觉得她很可怜,不……应该是可悲,“月娥,那或许不是一个做丈夫的好,他喜欢的人是男人啊。”
“咳咳……咳咳……你……你说什么?”嘶哑的咳嗽声掩盖了她原本想说的话,脸涨得比双颊的腮红还要艳丽几分。纤细的手指死死地扣住我胸前的衣裳,直到我递茶给她喝了几口才缓过来,可她还是不甘心的拽着我的衣裳,“你刚刚说什么?”
一鼓作气,再来便已然泄气了。刚才若是冲动的话,那股子莽撞劲也已经湮灭了。叫我如何再能说出这样伤她的话,只好昧着良心支支吾吾道:“呵呵,可能是我想错了,你也别多想。”
“他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月娥的手依旧死死地抓紧我胸前的衣襟。
“没……没有,怎么会呢?我这个样子,你看!”我特地强调了一下此刻这一身还未来得及换下来的常服。
“你刚刚明明说了……”
“贵妃娘娘驾到,惠妃娘娘驾到,如妃娘娘驾到……”
几声接踵而至的呼喊让我们两个都傻眼了,这个时间点这群闲着没事干的妃子们干什么朝着这里蜂拥而来?还未来得及反应,松香便连滚带爬的扑了进来,一把拉开德妃抓着我的手,见缝插针似的挤到了我们两个的中间,顺手将我推开了一段距离。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离德妃远远的了。
“嫔妾参见姐姐。”说话的是惠妃商揽月和如妃以及身后跟着的一如妃妾,那阵仗简直比皇帝出行还要壮观,十多号主子身边还各跟着七八个奴才,这人数可当真不可小觑。
德妃的寝殿也算是奢华阔绰的很了,如今容纳了这么一大群人,依然显得有些拥挤了。
月娥提着裙裾缓缓的向在场位分最高的贵妃娘娘请了个安,对方却蹙眉瞧了瞧我,好一会才让月娥起身。
贵妃乃是凌国公主出身,嫁入东宫之时便是太子妃,只是不明白为何最后没能荣登后位。
这个后宫没有皇后,一切大权依旧掌控在昀寿宫里那位太皇太后的手上。然而在妃子中间,贵妃也算得上品阶最高的了,有协理六宫职权,所以月娥对她显得恭敬许多。
眼前的贵妃似乎脸色不太好,虽然晰白如凝脂,却白得毫无血色,连双唇都隐隐泛着苍白,大约是身子不爽吧。明明不舒服,却还要被别人拉着过来找事,心情恐怕也不怎么好。
我跪在地上许久,这群女人却好似没有看见一半各自寒暄起来。月娥回头瞧了我两眼,颇为不满的撅了撅嘴巴。
惠妃笑了笑道:“这不是白大人嘛,听说您最近跑德妃姐姐这儿跑的挺勤的。也是呢,打小的青梅竹马,情分自然非比寻常,现在您又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大约时常替姐姐美言吧?”
一个激灵从头打到麻木的膝盖,再蔓延到脚边。惠妃的声音不似当初遇见时候的婉约谦和,也不再隐隐透着一股子倔强。现在的她,已经变得陌生极了,尖酸刻薄的话信手拈来,也不怕恶心别人的同时把自己也给恶心到了?
只一句话便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一个个死死地盯住我,好像要将我穿上千百个孔似的。
也对,她们本来就是前来‘捉奸’的,恐怕在我开始和月娥接近的时候就被盯上了,只是今个来抓现行的会比较有说服力。如果我所料不错,不一会,司马君然便该前呼后拥着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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