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装不下去了。我乖觉的点了点头:“殿下是冷的睡不着还是……”还是我占了您的地盘呢,“下官还是下去吧。”
“不是因为你,你知道西北战败的事情吗,离开京城半年,你大概不知道吧。”他的声音低沉颤抖,叹息中似乎带着无尽的伤痛。
西北?这不是我们一路的方向吗?他这一次是真的查案?
“西北与游牧民族接壤,虽是漫天黄沙寸草不生之地,但其中不乏湖泊和绿洲,居住在那里的人经常由于不能自足而从我国边境抢掠。只是这些年徐将军的两个儿子驻守在西北,他们已经鲜少来犯,怎么会……”
他没什么反应,我屏气凝神也只是听见他轻如鸿毛的笑声,不由得有些恼怒。我猛然转身恰好撞到了他的额头,力道大的让我有些头晕眼花。哼!早知道就不同他说这些了。
他笑着伸手按住我的额头,轻轻的揉起来,嘴角带着一丝苦笑,“可是入冬的这一战败了。”
“怎么会呢?除非……”话刚出口,脑海中闪过一个不好的念头,我蹙眉看着他,仿佛是在向他确认自己的猜想。他收了手,眼帘垂下,长而微卷的睫毛遮住略显伤感的眼神,“你猜的不错,朝中有人以权谋私,克扣西北军队用度,这次战败,徐将军痛失爱子……”
我忽的坐了起来,“是师父吗?”
“不是他,但是徐家现在仅剩下敬武侯、靖平和驻守东南的徐靖鸿了。老将军受了不小的打击,一病不起了。”
这就是他一直不肯告诉我的原因,怕我违抗圣命私自返京吗?
我想我不会的,阿爹让我好好活下去,即便如蝼蚁一般,我依然要遵守这个约定的。
次日风雪稍稍停歇,放眼望去银妆素裹,寂静空灵。我简单的收拾了一番才跟出来,“再往前就出了贺宁王的属地了,你是想去边城吗?”
“父皇命我暗访,不能明目张胆的话最快的法子就是深入腹地,我已经知道这个幕后黑手是谁,只是他牵连甚广,如果不掌握铁证,是扳不倒他的。”他挥了挥手,江腾立马将马牵了过来,单膝跪地行礼道:“道路已经清扫出来了,请殿下上马!”
“白大人请!”
我瞧了瞧这批棕红色的骏马,虽不及司马君然的白马那般高大威武,可一眼见到它便知道它也是不可多得的良驹。“我也要去?这是擅离职守。”
“白大人请。”江腾又重复了一遍,仿佛我刚刚什么都没说一样。
“殿下,我只是贺州知府,这事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我僵持着不肯上马,大冷天的还要跟着他奔波,路上还要给他当牛做马,想想我就觉得吃亏。
他本已经上马了,此刻竟然又翻身下马,一手捏着我的肩膀一手卡住我的腰直接将我提上了这匹马。浓眉微微舒展,他就这么站在马下瞧着我:“你不是说要保护本宫吗?你不是说就算丢了这条命也会保护好我的吗?”
我一怔,这是我说的吗?这真的是我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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