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理会他这莫名其妙的惜花感伤,径自往外走去。他脚步一转竟也跟了上来,“今天我不当值,是来同你说一声你爹已经回来的事情。”
“回来了?”我脚步一顿,“在哪里找到的?”
“城外的山路上,好像是遭了强盗。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身上受了点伤,好在都是外伤,养几日便也好了。”徐靖平拔下我拽着他衣袖的手,颇为平静的说:“不过皇上似乎知道了这件事,特意下令让他歇息两天再复职。”
这不是好事吗?没有怪罪阿爹擅离职守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只是我不明白徐靖平为何一脸感伤的模样。眼下也没有闲工夫去管这些,我本打算同他告别直接回家,谁知他却跟了过去。
阿爹半靠在床边,旁边的案几上摆着一个空落落的药碗,里面还有些没能过滤掉的药渣子。我蹙着眉,鼻头忽然很酸,眼泪水险些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阿爹瞧见了我,眼眸中竟然还能透着一丝笑意。
“阿爹,你去哪里了?”我扑到床边,阿爹却先一步拉住我的手,转过脸对徐靖平道:“多谢贤侄了,也怪我不小心,哪里知道去寺庙上香会遇到抢匪,这才搞出了这一身伤。”
“伯父安全回来便好,小侄只是尽了绵薄之力。既然伯父醒了,那小侄便告辞了。”徐靖平头一次在我面前这般谦和,着实让我有些不适应,但也觉得他似乎天生属于这样的。
阿爹在家养了几日,脸上的伤终于结痂脱落了。我告假在家守着他,却终究没能问出什么了。阿爹离家的事情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可无论我怎么怀疑,都得不到阿爹半点证实,索性抛却烦恼了。
五月选秀大典正式开始,说是遴选,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凌国公主成为太子妃所做的铺垫。只是我没想到的是月娥也在遴选名单之中,是以这天午后她来找我时候着实吓了我一跳。
京城之内达官贵人家中女眷凡事适龄未婚的都需参加选秀,一时又是一场盛况空前的大事。我正在家中先来无事读兵书,徐大小姐便如同天降一般登门拜访了。
小玉沏好了茶才连同徐小姐带过来的丫头一同退了出去,我瞧了她两眼,一身浅粉色的滚雪细纱簪花罗裙,蜀锦牡丹短褂子衬得她脸面越发的白嫩,简直如剥了壳的白煮蛋一般。柳眉轻描,樱唇泛着微微的红色。我诧异道:“你今天怎么这般打扮?”
“还不是我爹嘛,说是不能拂了皇上面子,虽是过去充数的,也不能太随便,所以让人给我打扮了一下。”她说罢便翘起了二郎腿,瞬间将这一副美人图破坏得连渣滓都不剩下了。我不禁叹了口气,这佛要金装没错,可是有些人即便有衣装那也只能算是伪装,如她,根本不需要什么刺激就会原形毕露。
“哦,对了,这次来一则是为了替靖平哥哥传个话,二则是替玉儒哥哥传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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